翻车鱼鳞

混乱杂食。夏机八写。

一个不会发生的故事(一)

关于dream和nm
假如当初是dream走了歪路的故事
脑完大致设定了才发现原来已经有dreamswap了感觉很尴尬不过反正有很多不同就这样吧
ooc大量
不打标签随便浪
虽然写了一但谁知道有没有二三四五呢
开始于nm整日在树旁消沉的时间段

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nm身上时,他从睡眠中惊醒,感到无尽的悲伤与绝望。一晚的休息并未让他遗忘平日的痛苦,不安的睡梦中只有从不缺席的梦魇。这对他来说是常态,就像对应他的名字一般,他永远不可能从梦中得到安慰,而现实只会更加糟糕。

他醒来时就发现了dream不在树旁,城镇里的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他们会辱骂他,将自己生活中的不顺归咎于他。自从dream为了他拒绝他们一起游玩的邀请后,他们就认为是他从他们身边抢走了人人都喜爱的朋友,喊他“告状的卑鄙小人”、“依靠弟弟庇护的胆小鬼”,在他身上发泄暴力的欲望。他是不能反抗的,那只会招来更多人恶言相向。他和dream终究是要住在这里,守护那棵不能移动的树,他不能逃跑,也做不到靠自己和整个世界敌对,剩下的只有默默忍受而已。
想到自己身上又会增添新的伤痕,他向树根缩了缩,试图让自己和树合为一体,或许这是唯一能让他逃离众人对他不讲理恶意的方法了。恐惧,厌恶,愤怒,悲伤,这些负面情绪像天生的诅咒,一刻不停地纠缠着他,让他备受嫌弃。

你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吗,妈妈。他靠在树上,抬头看着那些属于他的,同他一样被嫌弃的黑色果实,心想。你也和所有人一样,讨厌人性阴暗的一面吗。
他低下头,直直地盯着地面。也许事实确实如此,若非人性的自私,他的母亲不会被人伤害,也不会对凡人感到厌倦——自私,厌倦,都属于他。

所有人都喜欢dream,所有人都讨厌他,就连他自己,也始终讨厌他所掌管的那部分情绪,想要通过读书摆脱它们。既然如此,他真的有必要存在吗,如果当初只创造了dream,而没有nm,所有人都只会为讨厌的家伙消失而喜悦。

“nm。”他听见有人叫他名字。真奇怪,他们向来叫他“坏蛋”“怪物”“蠢货”,最近加了一个“懦夫”,除了dream和他的母亲,很少有人用名字呼唤他。

“nm!”喊他的是镇中的少年,看起来有点眼熟,这对nm来说不是件好事,他和其他人的交集只有被欺负的时候,越是眼熟就证明那个人欺辱他的次数越多。

他偏开头不去看眼前的人,心里却已经开始推测对方可能的动作。接下来是会先把他踢倒在地,还是用重物击打他的头骨?曾经遭受过的痛苦都一一重现在眼前,他只能尽量让自己蜷缩得更小,过分纤细的手臂抱住头颅,从即将到来的痛殴中保护自己。

少年抓住了他的手腕,对人类来说过于瘦弱,让人感觉可以轻易折断。nm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,已经想到了手腕断裂的样子,眼眶紧闭试图逃避现实。但他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来临,对方只是拉下他的手臂,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骨。人类相较骷髅略高的体温自接触的部位蔓延,nm小心翼翼地睁开一边的眼眶,眼前的少年正对他露出纯净的,不含一丝恶意的笑容,如同阳光下绽放的花朵,舒展的花瓣闪烁着微弱却动人的光芒,仿佛要融化在空气中。

nm愣住了,从未想过人类也能有这样的表情。在dream的描述中他们总是友好又热情,他一直以来得到的却只有嫌弃。

“我们一起去玩吧,nm。”人类凑近了他,双眼充满了兴奋与期待,那副样子就好像是在真心邀请他出去。
这一切对他来说太过新奇,又太过诡异了,尤其是手中传来的热度,提醒着他这是一个与他和弟弟都不同的人类。从他诞生以来,他从未从dream以外的人身上得到如此多的善意,这让他不知所措,不由得怀疑起背后是否有着阴谋。

少年眨了眨眼睛,在他面前晃了晃手:“怎么了,nm?在走神吗?”

“我……”nm心中闪过几个可能性,也许他会把自己带去偏僻的角落殴打,也许他是想要给予自己希望再夺走,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。想到这些,他胆怯地往回抽了抽手臂,却被人类握紧了手而失败,这让他更加恐惧,觉得下一秒自己的手就会被扯断,对方会一边骂他不知好歹,一边招呼出同伴一起打他。

“是吗,你不想出去玩吗?那我们在这里一起玩吧。”人类拉着他的手,径自坐到了他身旁,学着他的样子看向地面:“你喜欢这些花?”

“……不。”

“不喜欢吗?那我们玩什么好?”

“……我想自己待着。”nm单手抱住自己膝盖,把头转向与人类相反的方向。这是一场冒险,不知道人类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变回平时的嘴脸,但他对这种情况的不适超出了对被欺凌的恐惧。

“你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干些什么?”人类像没有听懂他拒绝的话语,又一次贴近了他,呼吸时的热气打在他后脑,他不禁打了个寒颤,只得迅速回答,期盼对方能快点满意:“读书。”

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,人们讨厌他总是读书,说他这样“不合群”,“书呆子”,“死板”,他这样说只会惹来更多厌恶。但出乎他意料地,少年笑了起来:“我家里有书,那我下次给你带几本来!”

他急促地点了点头,用余光扫了一眼,没看到人类脸上有任何厌烦的迹象,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:“我想独自待着。”

“你在赶我走?”人类疑惑地用手指指向自己,还没等nm想象出他勃然大怒的样子,就又噗嗤笑出声,“我还什么都没说,你怕什么。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,那我走了。”

nm在感觉到手上的温度离去后迅速收回了手,下意识地在裤子上擦了几下,突然想起来人类看到了可能会生气,急忙往人类离开的地方看了一眼。

那个人已经走远了。

他把下颌搭在膝盖上,愣愣地看着草地,突然察觉到树的周围开满了各色的鲜花。

是的,他想起来了,树周围一直都开着花,以前他和dream还做过花环。但关于他为什么会忘掉这些花,甚至每天都忽略它们,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也许只是没有注意到吧。

dream那天回来得很晚。他罕见地主动和dream搭话,把他白天遇到的奇怪的人告诉他,想听一听他的想法。

“这很好啊,哥哥。”dream裹紧了身上披着的旗帜,笑着对他说,“人类就应该这么友好才对啊。”

在得到答复后,nm就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,一到夜晚原本蛰伏的负面情绪都开始蠢蠢欲动,令他无暇顾及其他。

说起来,dream应该不知道我被欺负的事情吧。这样的想法不知为何突然出现,在他确认了一次自己确实没有告诉过dream后,就很快埋没在了更多的对未来的不安与恐惧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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