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车鱼鳞

混乱杂食。夏机八写。

【colorkiller】盲狙高考卷

不幸地狙到全国Ⅱ,这什么题目
②露从今夜白,月是故乡明。和⑤必须敢于正视,这才可望,敢想,敢说,敢做,敢当。
虽说基本上看不出来啦∠( ᐛ 」∠)_彻底跑题
ooc和私设大量出没

killer在哼歌。

color总觉得这个曲调似曾相识,却又有几段旋律十分陌生。killer一边哼一边盯着他,像是在期待他的反应,他侧过头无视了那道怪异的目光。

“你不问我这首曲子是哪里来的吗?”

“如果每次你拿出我不知道的东西都要一一发问,早就被烦死了。”color不耐烦地回答,语气里充满了驱客的意思。如果揍killer一拳能让他离开的话,他早就做了,但这个怪胎只会更加兴奋地黏上来,尝试了几次后他只能选择消极抵抗。

“我以为你对这个会有反应。”killer凑近了一点,color就跟着将身体后仰,摆明了不想和他拉近关系,“毕竟这来自那个你曾属于过的世界。”

话音未落一道光波就向他袭来,他轻松躲过,在color身后大笑:“反应太过激了吧,明明那已经不是你的世界了。”

“你做了什么。”

color面色阴沉地将武器对准他,头骨中冒出的焰光几乎化为实质。这让killer笑得更开心了,黑色液体从眼眶中流出,随着他抖动的幅度砸在虚空的地面。

“什么都没。”他迎着color狐疑的目光,又重复了一次,“什么坏事都没做。失望了?”

“我不相信你。”

“那你要去看看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去你以前的世界。”

“你在拿我开玩笑吗,我要是能去就不会在这里了。”color被戳中伤口,不满地啧了一声,却放下手臂让武器消失。

“我带你去。”

“哈?”

“我是说,我可以帮你。”killer一如既往地笑着,那笑容仿佛一个面具,令他更加难以捉摸。他向color伸出手:“我对于被讨厌可是很有经验的。”

color看着他片刻,然后握住了那只手。



雪镇,就像它的名字一样,多半时间都在飘雪。color跟在killer身后漫步,身后留下的脚印很快被覆盖,不留一丝痕迹。他抬头看向从未有过变化的虚假天空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
地下世界不会因为少了一只怪物而变动太多,“sans”还没重要到那种程度。或许人员配置会有变动,但仅从周围的环境来看看雪镇与以前并无太大变化。除了一个装满调味料的哨兵站,一个形状刚刚合适的台灯,和一个谜题。

人类将会经过的第二个谜题,雪地中央曾经放着一张纵横填字谜,现在却是一张残缺不全的五线谱。但这种细节无关紧要,只要把纸倒放在地上,看起来就同以前一模一样。

“怀念吗?”

“我以为他们住在瀑布。”

“曾经是。不过前段时间他们的旧房子着火了,又在房子的废墟里发现了从没见过的箱子,里面放着一大笔钱,所以他们搬到这里来了,谜题也跟着搬了过来。”

“…什么坏事都没做?”

“搬到一个更新更大的房子里可不算坏事。”

“就为了让他们有更好的房子住?我不信你这么好心。”

killer笑了笑,没有回答他,拽着他的手向前走。

他熟悉这里,像家一样熟悉,不用问也知道killer要带他去哪。他和papyrus曾经在那里堆过雪人,不止一次。一开始他还会意思一下堆两个雪球,到了后来连捏个圆的都嫌麻烦,直接往雪堆上写个名字了事。

现在那里当然没有sans的名字了,一个强壮的雪骷髅,和一个同样强壮的雪鱼人,姿势像在互相比拼肌肉,比雪堆配多了。

他像是在这里回忆起了当年的懒散,一屁骨坐到地上,随意地把手边的雪堆在一起:“所以呢?让我看这些是想看我发现自己被世界抛弃后悲伤甚至崩溃的样子?这很无聊。”

“这只是你的看法,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。”

“你只会远比我想象的坏。”

killer笑着耸了耸肩,对他的指证不置可否,抬脚踢散了color的雪堆:“陪我去个地方吧。”

他这一脚倒没什么惹对方生气的意思,什么目的都没有,只是有点想做,就做了,就像他许多随心所欲的行为一样。

“如果我拒绝呢?”

“那就算了。”

killer偏过头正对color,那对没有瞳孔的眼眶却让人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有看向对方。难以理解,变化无常的家伙,与他对话总会轻易偏离预料:“怎么,你还以为我会说出你不陪我我就毁了这个世界这种话不成?又不是骷髅宝宝了,没有谁会成天把这种事放嘴边还拿来威胁的。”

他顿了一会儿,又添了句:“nm除外。”

这下color又不知道如何应对了,他盯着killer,判断刚刚发言的真伪性,最终也只能叹一口气:“我陪你去。”

他实际上是并没有太多选择的,陪killer散散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——最多就是他会被烦到,但就算拒绝了killer也有更多方法来烦他,只要他想。

“那跟我来,我知道一条捷径。”

他最后看了眼互相比拼肌肉的两个雪怪物,跟在killer身后离开了这里。

一滴水珠落下,泛起道道涟漪,又一个熟悉的地方。他一点都不奇怪killer会知道这里。他们都曾是“sans”,在这里独自度过了相同的时光。

killer霸占了整个长椅,以一种熟悉的姿势躺在上面,从椅子下方摸出一个蛋派,分了他一半。

“我还没有准备好。”

水珠滴落,回音花不带任何感情地机械重复着一句话,蛋派是他熟悉的味道。身处这里,他确实有了一切都未曾改变的错觉。

“我说。”

killer咬了一口蛋派,躺着的姿势让一些碎渣掉到了他身上,很邋遢,但这里的两个骷髅都不会在意这些。

“我能住在这个世界吗。”

他平静地说着,毫不在意正指向他的武器,又咬了一口。

“只要有我在,人类就无法随心所欲重置。或者更进一步,我可以强迫他们选择最好的结局,然后当个乖孩子,再也不碰那个按钮。我不会做坏事的,我会…像个sans一样,关心他的朋友和现在已经不是亲人的弟弟,工作,偷懒,骑自行车,偶尔一起野餐。”

狭小的空间中火焰安静地燃烧,空气变得闷热。color将手臂上装备的武器抵上killer头骨,全然不掩饰语气中的敌意与戒备:“你想做什么?”

“我想试着当个好骷髅。”

“如果你真的这样想,就回去你的世界,如你所说那样像个sans一样生活,没人会拦着你。但是别想着染指不属于你的世界,永远别想。”color头骨中透出的焰光逐渐稳定下来,不再切换于六种颜色中,只有黄色火焰熊熊燃烧,“你只不过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罪过,想要借助其他世界来进行假惺惺的角色扮演罢了,懦夫。”

killer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:“那就算了,我不再干涉这个宇宙了。”

color用力抵住killer的头骨,在上面留下几道划痕:“你以为我会相信…你做了什么?!”

他开始消失了,就像他上一次从世界中被抹除时一样。

“什么都没做,也什么都不打算做。所以一切开始向应有的轨迹发展。”killer阖起眼眶,像是打算小憩,真的如他所说般不再做任何事,“等会儿虚空见。”

color挥舞了一下武器,却无法对killer造成任何伤害。他已经无法对这个世界造成任何干涉了,很快就会彻底消失。真是讽刺,世界的原住民被驱逐,不怀好意的外来者却安然无恙。

“你…不要想着对这个世界做任何事情!我会一直盯着你,永远不会信任你!永远!”

在留下这些话后,color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



然后,在很久以后,很多事情发生又结束后,他终于有机会再次回到这里时,color又想起了当时的话,深感“永远”这个词不能随便使用。

这里通常是没有人来的,回音花会保留他上次最后说的话,如今听来真是羞耻感爆满的惩罚。他心情复杂地靠近回音花,想着用什么话覆盖过去。

“我失败了。”

他愣住了。

“他说的对,我是个懦夫,从一开始就是。”

会在他离开后留下这段话的,无论怎么想都只会有一个。

“这是我应得的。

“所以我想,就这样吧。只有这样了。

“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挣扎了。”

killer当时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,为了什么目的才说出这些,对color来说就和他做的很多事一样无法理解。

他无法理解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,却反而被按进水中狠狠踩了几脚的溺水者的心情。

他静静地听着回音花一遍遍重复相同的话,然后小心翼翼地离开,不发出任何会被回音花记录的声音。

他终有一日会回来,改掉回音花所记录的悲观话语,但不是现在,该覆盖掉那段话的也不该是他,而是那时会陪着他的某个骷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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